我们一去,外婆便立刻忙成一团。她总是翻寻出早已准备好的各种小吃招待我们。我所说的外婆并非我母亲的母亲,而是我父亲前妻的母亲。她是个苦命的人,一生埋葬了一个儿子、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媳妇。她又是一个豁达的人,据说我的生母刚过门,她就踮着小脚、赶着毛驴来认这个陌生的“女儿”。这形式在乡下叫作“续接”。从此她